“亲爱的,我们马上就能除掉那只狐狸精了。”通过潜入村长老婆耳蜗毛细血管的病毒偷听两人床上情话的帕菲菲,这下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
“真的吗?太棒了,我正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呢。”村长老婆顿时有些激动,随后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说的是那个叫蜜雪儿的吗?”“当然了,除了她还有哪个狐狸精。不过老婆你居然也如此同仇敌忾,关心村子的粮食收成,真是令人欣慰啊。”“呃……是是,那狐狸精勾引咱们的雇农让他们无心干活,这可是很影响收租的,必须除掉!话说要怎么除掉啊?”“你忘了咱们儿子被仙师看中收为徒弟了吗?过两天就是他回来探亲的日子,咱们儿子本来就天生神力,再学得一手仙术,狐狸精什么的还不是小菜一碟。好了,亲爱的,咱们好久没亲热了,今天看看能不能造个老二!”“拉倒吧,你个三秒男,能让我怀上这么优秀的大儿子简直是神仙下凡了,还指望老二?”“好你个臭婆娘竟然说老子不行,今天非让你哭出来……”
看着两人貌似恩爱地滚着床单,帕菲菲心里冷笑,村长头上早已经一片青青草原,不然他老婆怎么会染上帕菲菲的?随着感染的宿主越来越多,她也能通过共享宿主的感官了解到村里的一些情况,比如村长因为年轻时手冲过多导致不能满足年方四十如狼似虎的老婆,迫使其找隔壁老王解决生理需求的狗血剧情。而隔壁老王也是个欲求不满的单身老狗,自然不会放过蜜雪儿这种水灵灵的还主动送上门的丫头,村长老婆对此自然颇有微辞但又没法追究……当然这些破事跟帕菲菲没有任何关系,她只负责让所有参与这场闹剧的演员都染上病毒就行了。
但是如今的事态已经不允许她再袖手旁观。“蜜雪儿可是帮助我传播的大功臣,如果就这么被那臭道士解决掉了,可不是好消息啊……得想办法让蜜雪儿知道这件事……”帕菲菲无数次尝试过潜入大脑和脑神经交流,然而她连大门都进不去,血脑屏障就像一堵城墙一样,挡在全身的中枢——大脑之外,只允许血液中的小分子营养物质通过,比如葡萄糖。这也是低血糖会造成眩晕的原因,血糖基本上就是大脑的唯一能量来源了。帕菲菲身为病毒虽然身材娇小,但那也要看跟谁比,放在分子层面她仍是毫无疑问的庞然大物。
如今又一次来到血脑屏障面前,帕菲菲再怎么焦急还是只能望洋兴叹。嵌入脑内的血管壁都被星形胶质细胞包裹着,严密过滤着来往的各种物质,除了氧气、水这些只有几个原子组成的超迷你分子以外,顶多也就允许葡萄糖那么大的分子进入。在场细胞都不是帕菲菲能够入侵的,真的是束手无策。
对即将到来的危机一无所知的蜜雪儿,一如既往地走进了一户人家。这里住着蜜雪儿最喜欢的小哥哥,长得帅,又温柔,精气也十分充足。他还是村里唯一的郎中,医者仁心经常给穷人免费看病,以至于自己家境贫寒娶不到老婆。“炎哥哥~”蜜雪儿嗓音甜美地呼唤着。“是雪儿姑娘啊,来来来,坐。”郎中正坐在破炕上研读医书,他的桌台上虽然寒酸但却十分整洁,衣服虽然补丁叠补丁却没有臭味,是个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典型书生,可以说已经做到了经济条件限制下的极限精致生活。
“别看啦炎哥哥,来陪陪雪儿啊。”蜜雪儿小手在郎中眼前晃晃,却被郎中捏住嗔道:“姑娘莫急,小生马上就要看完这一章了。”“炎哥哥,人家胸口痛嘛~”蜜雪儿轻轻捂着胸前一对大白兔贴在郎中身侧,郎中顿时呼吸变得粗重:“姑娘没必要每次来都是胸口痛吧……”“那这次改成头痛吧~哎呦~我的头~头好痛~唔呃~啊啊啊!救命啊炎哥哥!这次是真的疼啊啊啊啊!”
蜜雪儿一开始撒娇的声音突然变得凄厉,郎中回头一看,蜜雪儿正捂着脑袋在床上打滚,看起来不像是装的。“姑娘忍住,我来帮你!”郎中果断找出一捆麻绳,将蜜雪儿捆在床上不能动弹,然后掏出一盒反正不是银质的针,扎在头部几个穴位上。“还疼吗?”“还是……有点疼……”蜜雪儿有气无力道。
于是郎中掐着蜜雪儿皓腕开始把脉。“这脉象……像河流冲击暗礁时激起的回流,既有漩涡,又有浪花,又像一粒滚珠,颇有‘异峰突起’的特殊感觉……究竟是什么呢?”
“是脑癌啊笨蛋郎中!”帕菲菲恨不得给郎中一个大耳光。免疫监视系统第一时间收到了线报,癌细胞入侵了大脑!这大脑相当于是王城国都一般的存在,一旦被攻陷那可是要命的。“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放我们进去!”免疫细胞们焦急地围在血脑屏障跟前,奈何星形胶质细胞守卫丝毫不懂得变通,“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大脑重地,闲杂细胞不得入内!”“那癌细胞怎么入内了!”“他们是强行浸润进去的,这我没办法……但是你们就是不得入内!”“这是什么歪理啊!”
“同志们,后面就是脑干了,我们没退路了!必须阻止这帮暴徒!”一群小胶质细胞——脑内驻守的特种免疫细胞,正阻挡着疯狂入侵的癌细胞。“哈哈,你们这群穷途末路的暴政机器,感受绝望吧!”这伙癌细胞老大触手一挥,漫天MIV撒落。之前一直被血脑屏障阻挡,小胶质细胞们还不知道MIV是他们的克星,等到大规模中招了才感觉不对。“这是什么新武器……”“不好,我觉得不对劲……”“不管,先杀了这帮家伙!”MIV感染并不能立刻杀死小胶质细胞,所以癌细胞这波攻势注定失败……但这些小胶质细胞事后也命不久矣。
“咦,为什么我感觉我有些触手进入了大脑?”帕菲菲的感知地图中,大脑内赫然有着听命于自己的病毒粒子存在,“癌细胞浸润后血脑屏障应该很快就会修补好才对啊……难道说!”帕菲菲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是被我感染的免疫细胞癌变以后带进去的?!原来如此,还有这种操作!”原本身穿病毒战甲的免疫细胞一旦癌变,就会立刻被帕菲菲干掉,从来没有想过可以潜入进去当卧底,以至于现在脑内只有少数MIV是受控制的。“慢慢培养已经来不及了,必须速战速决!”
围在血脑屏障外跟星形胶质细胞争吵着的免疫细胞们,他们身上的病毒战甲突然传递出帕菲菲的意志:“现在我要侵入你们中相当一部分,改造你们的基因变成癌细胞浸润进去,没被侵入的负责押送,不让他们逃跑!”“什么!”“你这家伙疯了吗!”“果然病毒就是病毒,不会安好心……”帕菲菲亲自控制的入侵效率可是远高于野生病毒,他们根本毫无反抗之力。侵入了三分之一的免疫细胞,但这次并不是随便找个转录活跃位点插入,而是要专门破坏抑癌基因。之前她入侵了那么多免疫细胞,其中有不少偶然破坏了抑癌基因而变成了癌细胞,对于几个抑癌基因的大概位置她心里是有数的。除此之外还要将原癌基因突变成真癌基因,这对如今的帕菲菲也不算困难。
在帕菲菲主动催动转录翻译的条件下,被入侵的免疫细胞迅速向着癌细胞方向转化。其他免疫细胞一看木已成舟,虽然悲愤却也无可奈何。“其他人听着,我要利用这些癌细胞把受我控制的病毒送进脑内,装备脑内的小胶质细胞,让他们免疫MIV。这些作为培养基的免疫细胞是不可避免的牺牲,我希望你们不要闹一时的脾气,大局为重,大脑被癌细胞攻陷是什么后果你们应该十分清楚。”帕菲菲传达着她的计划,“你们要做的就是把他们一个不漏地浸润进脑内,不要放跑到外周,明白了吗?”
在帕菲菲的操纵下,蜜雪儿脑内发生的战斗早已超出了现代医学的理解范畴,当然更不是这个乡村郎中能理解的,只能做点止痛措施,本来计划的一夜欢爱自然也是泡汤了。“雪儿姑娘,在下医术不足,实在瞧不出姑娘是何病症,如今头痛减弱,姑娘今晚先休息,明日一起去镇上看那里的大夫吧。”郎中给蜜雪儿解下绳索,拔下灸针,“不介意寒舍简陋的话,姑娘就睡在这里好了,在下打地铺……”“不要……”蜜雪儿眼神迷离,“炎哥哥……我要抱着炎哥哥睡……”“这不好吧……姑娘如今身体虚弱,若是在下按捺不住……”“没关系的,炎哥哥的话,可以的……”
郎中咽了口唾沫。他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气血方刚的,如何能顶得住美少女的盛情邀约,何况还是娇肌媚骨的狐狸精。“既然姑娘执意,那小生就不再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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